阿尔托的夜晚或许是属于宴会和音乐的。贵族男女们在悠扬的旋律中，身体相贴，眼神交流一番，总会有那么一两对悄悄消失在舞场的边缘。
　　……可是这和我路西恩又有什么关系？
　　路西恩又扯了扯小巧礼帽边缘那一片可怜的黑纱，仿佛再努力扯一下就能遮住自己妆容精致的脸。
　　虽然已经能够使用血脉的力量，但路西恩仍然觉得身上层层叠叠的布料十分沉重。想到这件荒唐事情的起源，路西恩就忍不住看向那个被少女们簇拥着的高大身影。
　　娜塔莎的紫色长发高高梳起，身着一套精致得体的绅士礼服，就如一柄华丽的长枪一般立在那。场上的贵族少女们先是炽热地观望着，等见到有一个胆大的少女挺起胸红着脸向娜塔莎搭话，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　　仿佛感应到了路西恩的视线，娜塔莎望了过来，揶揄一笑。
　　今天下午给这位公主做钢琴顾问的时候，又顺便做了一回恋爱顾问。路西恩明明只是提到公主如果穿了绅士礼服或许很合适，结果不知道公主怎么兜兜转转绕到路西恩穿女士礼裙也很合适……公主大人想到什么就打算怎么做了。
　　于是在卡米尔平静的围观，路西恩的努力抗拒下，穿着绅士礼服的公主夹着打扮整齐的路西恩“小姐”大跨步地上了马车。
　　不知道公主是不是故意的，硬是给路西恩套上了当初他盯着西尔维娅腿上看了半天的白丝。

　　马车刚到宴会目的地，路西恩就抓起一把假发挡住脸，想乘机冲下马车逃跑。结果被娜塔莎眼疾手快地逮住，像拎鸡仔一样被带进会场。
　　你一个五级大骑士就这样欺凌弱小的吗？
　　路西恩嘴角抽了抽，又努力地往墙角的阴影处挪动，远离维恩爵士以及其他认识自己的贵族，只不过远处娜塔莎笑声似乎更加放肆了。
　　怎么办呢？
　　路西恩麻木地想着，现在用“微效化石成泥”在墙壁上开个洞逃走算了，前提是不会被娜塔莎追上，然后一剑审判了他这个邪恶的魔法师。
　　希望西尔维娅小姐能从天而降……抓娜塔莎回去跪搓衣板。
　　路西恩一边胡思乱想，一边努力避开绅士们好奇打量的目光，向侍者问清了休息室的方向并拒绝了侍者带路。

　　腿被丝袜包裹摩擦着的怪异感觉令路西恩不禁加快了步伐，就差不顾形象地飞奔向休息室了。
　　就在快到冲过拐角的时候，路西恩猛地一顿，这才没有撞上前方略高的人影。
　　面前的人愣了愣，褐色瞳孔微微睁大映入了更多光亮，英俊的面孔在光线不足的走廊里仿佛更深刻了一些。
　　路西恩抿了抿嘴，慌忙低下头就想错身走过去，结果手臂一重，只听一道熟悉的嗓音疑惑道:“路西恩？”
　　怎么我女装了你都能看出来吗？！
　　路西恩被迫停下，只好转过身面对约翰。
　　“你怎么……变成女人了，路西恩？”疑问中带着些许笑意。
　　“不，约翰，这件事情很复杂，首先我并没有变成女人……”路西恩抬头严肃地辩解道，但仔细一看，约翰脸颊微红，温和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傻气。
　　……我为什么要和一个醉鬼解释？
　　约翰低笑了一声，然后身子一歪，脑袋差点磕上墙壁。路西恩将约翰扶正，结果约翰就软在路西恩身上。
　　路西恩叹了口气，扛起了约翰，打算让他去休息室好好清醒清醒。

　　宴会似乎还能进行到后半夜，前往休息室的楼道上只有约翰一个醉鬼挡道。
　　走过一间传出暧昧声响的休息室，路西恩扛着的约翰走向一间空休息室。刚握住门把手，路西恩就顿住了。
　　魔法波动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，让路西恩一下就戒备起来了。
　　公主在的地方，居然也会有不走眼的魔法师闯进来吗？
　　魔法师路西恩将约翰放下靠在墙边，确定房间内没有呼吸声，使用“静寂门户”缓缓推开了房门。
　　在拥有夜视能力的路西恩面前，房间内陈设一览无余。
　　不大宽敞的房间内，一张可供休息的小床，一面给女士补妆的梳妆镜以及梳妆台就占据了大半的地盘。正对门的窗户拉着透光的银白色窗帘，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方桌放置在另一面墙边，方桌上立着一盏散发着柔和黄光的小灯。

　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……路西恩将有点碍事的精致小高跟脱下摆在门口，踩上地毯缓步走进房间内。
　　路西恩只将房门关掩了一半，他现在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魔法师，如果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冲出房门。
　　梳妆镜映着的黄光里进入了一个表情紧绷的人影，路西恩探查着魔法波动的来源，眼神渐渐看向梳妆镜中的自己。
　　只见镜面微不可见地闪过一道银光，路西恩便猛地向门口方向一扑。
　　是魔法陷阱？路西恩来不及想那么多，准备冲出门口就大声求救。毕竟这件可能具有攻击能力的东西与自己无关，只要向娜塔莎求助就能毫不费力地解决这个麻烦。
　　但是路西恩感觉脚腕上一紧，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，瞬间涌上来的疲惫感抽走了他的大半力气。那东西一边控制着路西恩，一边蛮狠地将路西恩拖向梳妆台的方向。
　　它的攻击居然可以抽走大量的精神力！路西恩强撑着眩晕和刺痛的大脑，低声念出咒文，打算攻击束缚他脚腕的东西，连身后轻微的关门声都没有注意。
　　可是路西恩失败了，因为他的双手也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控制着拉向梳妆镜，打断了施法。

　　被完全拖到了梳妆镜前的路西恩，双手被牢牢地禁锢在头顶，施法被断的反噬令他将前额抵着镜子轻声嘶气。路西恩后脖的黑发贴在他汗湿的后颈上，刚刚的拖行已经将路西恩的假发和小礼帽都蹭掉了。
　　路西恩的双脚都有些痉挛，只能前倾身体靠着桌面边缘暂作休息，柔软的礼裙垫在下面并不硌人。
　　这个姿势也太难堪了吧……路西恩舔了舔嘴唇，口脂的香甜气息令他略微回神。
　　咚。
　　一声轻微的闷响令路西恩略微抬头，是什么硬物掉在地毯上的声音。
　　镜子里是一个穿着皱巴巴见习骑士服的人，金发下他褐色瞳孔里映着温柔的黄光，手里只拎着一只路西恩刚刚脱下的高跟鞋，因为另一个正可怜地躺在地毯上。
　　路西恩看着镜子里的英俊少年眼神炙热地盯着自己，抓着他的高跟鞋，一步步走近。
　　“路西恩小姐，不要忘了你的舞鞋，呃……”接着一个轻微的酒嗝，约翰蹲下身抓住了路西恩被禁锢的脚腕，将手里的鞋子套了上去。
　　路西恩:……这个醉鬼……
　　鞋穿反了……！

　　“约翰，我知道你很难理解现在的情况……但是我们必须一起解决问题。”路西恩注意到镜子并没有攻击约翰的意图，想让约翰试试能不能破坏这个镜子。
　　“嗯……”约翰摇晃着起来的身体向前一歪，虽然他似乎努力保持平衡，但伸出去的手恰巧撑在了路西恩的裙子上，柔软的布料让约翰栽在了路西恩身上。
　　路西恩刚蹬掉约翰套反的那只鞋子，就感觉背上一沉，温热的气息蹭在他脖颈间，约翰在低声喊着他的名字。
　　……朋友，虽然现在气氛很合适，但是时机并不对啊！
　　“不，约翰，停下，现在不是，唔……”路西恩侧头想阻止约翰，结果被约翰捏着下巴堵住了嘴。
　　路西恩只好用脚踢向约翰的小腿，想让他清醒点，但好像起了反效果。
　　约翰的呼吸愈发粗重，一遍遍舔舐着路西恩的唇，好像在汲取蜜糖的甜美。他另一个手生疏地扒拉掉路西恩的白色蕾丝镶边裤子，小路西恩就这样露了出来搭在桌子上。
　　摸着手下细腻的皮肤上好像有一条硌手的东西，约翰不耐烦地扯了一下。
　　啪。

　　路西恩一个激灵，挣开了约翰的手，靠着冰冷的镜面直喘气。丝袜吊带弹在皮肤上带来了细微的疼痛，路西恩忍不住颤栗起来，因为身后的私密处按上了一根手指。
　　被异物入侵的感觉一如既往地糟糕。
　　虽然之前的几次试验都证明了性交能令精神力感到充盈，但如果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，路西恩实在是不喜欢做这种事。
　　……所以补充完精神力之后就砸了这面镜子！
　　精神力被抽空好像会令思考也变得缓慢了，路西恩咬着牙不让自己哼出声，身后努力配合着约翰的手指。
　　一阵衣物摩擦声带着锁扣叮当掉落在地毯上，温热的物体拍在了路西恩的腿根，好像还有些犹豫。
　　“约翰，快点……进来吧，” 然后结束。
　　路西恩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脸，闭上了眼睛。
　　不知道约翰是不是听懂了，俯下身搂着路西恩亲吻他的脖颈，下身却狠狠挺了进去。
　　一声闷响，路西恩忍不住用头撞了一下镜面，仿佛在欺骗自己，眼睛里分泌出的滚烫液体是因为额头的疼痛，不是因为身后被不断的进入。
　　当路西恩又疼得咬牙想再撞一次，一只宽厚的手挡在了他和镜子之间。

　　约翰或许是觉得脖子不够亲，又掰过了路西恩的脸凑了上去。顺着咸咸的液体一直亲到了路西恩颤抖的眼睫毛，听到路西恩低低呜咽了一声，又含住他的嘴搅了进去。
　　约翰的腰腹有力地耸动着，身后的微光映在镜面上忽明忽暗。
　　肉体间激烈的撞击声不断刺激着路西恩的神经，干涸的精神力如沐春雨。
　　突然，路西恩眼前一黑。犹如过电般的酥麻感遍布全身，一片白浊毫无预兆地泄在了梳妆台上，就连镜面都溅上了两滴。
　　路西恩被快感淹没，晕乎乎地被约翰翻了个面，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被解除了禁锢。

　　路西恩背靠着镜面，搂着身前人的脖子舒服地喘气，屁股又被约翰抬起来连根埋入，两只腿只好交叉在约翰腰上。
　　约翰仿佛找到了技巧，路西恩被顶得又带上了哭腔，身体不住地往桌子上滑。
　　又是一顶，路西恩忍不住挺直了腰背，衬衣早就被约翰扯开，露出一片单薄的胸膛，两点殷红就被约翰咬住了一只。
　　路西恩觉得自己快疯了，胸前被约翰埋头舔弄，小路西恩也被约翰握在手中，身下只能看到约翰退出一根紫红，又重重顶进来。
　　但是精神力并不管路西恩怎么想，甚至在这场性爱中渐渐趋于饱和。
　　路西恩射在了约翰的见习骑士服上，他麻木地看着约翰挺立的那根，在约翰又压上来的时候挣扎了一下。
　　约翰潮红的脸上略微迷茫，金发黏在额角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他凑上前亲了亲路西恩，结果又被推开了。
　　“路西恩……？”
　　路西恩只是手抵着他的胸膛，边喘气边说：“不……不要了……累了。”
　　结果是路西恩被约翰抱了起来，然后一起倒在了小床上。

　　小床大概是单人床，约翰躺路西恩身后将他完全圈进了怀里，左手顺其自然地摸上路西恩胸前的一只樱桃，右手按着路西恩的大腿。
　　“……我不进去。”约翰蹭着路西恩的耳后低声说道。
　　路西恩只觉得腿间蹭进了一根湿滑滚烫的物体，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，开始了加速运动。
　　性交或许比消耗精神力还要累……路西恩抬手捂着眼，约翰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耳后，一只手不安分地捻弄着他胸前一点，下身横冲直撞时不时蹭过他有些红肿的私处。
　　路西恩觉得有些难堪，他好像又兴奋起来了。
　　而约翰好像察觉到怀里人的呼吸粗重了起来，不再蹭进路西恩腿间，在他的股缝里慢慢戳刺起来。
　　路西恩：……
　　路西恩第一次觉得约翰在床上或许没什么骑士精神。

　　然后约翰就猛地捅了进来，充盈的酥麻感令路西恩禁不住喊出了声。路西恩的声音随着约翰一下一下的大力抽插不断溢出。
　　热流从身后灌满了路西恩，小路西恩也颤颤巍巍吐出来一点银白。路西恩觉得精神力充盈到溢出，肚子都有股诡异的鼓胀感。
　　路西恩感觉到随着异物抽出，热流淌在了股间，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。
　　感觉身后人又搂紧了他，路西恩闭了闭眼，被疲惫拖入了沉睡之中。